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搞原子弹的科学家(2/4)

我们等着中央的命令。参试人员聚集在安全地带,朝着铁塔方向看。看不见塔影,只有空阔的大地和无穷的蓝天,我们一切希望也都寄托给这无比宁静的天地之间了。

这样,我们就动手搞正式的试验了。六四年七、八月最的天气里人我们带着全测试仪到达戈滩。无边无涯的戈滩上,太晒得看不见一滴,鸟儿也得飞不起来,贴着地昏昏悠悠地打转。可是那里已经造起一座的铁塔,这就是第一个试验塔。我们在铁塔上安装仪,又在距离铁塔不远的测试工号里装仪,中间用一电缆相连。一旦爆炸,电缆就断了,塔上的仪就要全炸毁,全最有价值的数据都保留在测试工号的仪里,万一仪故障,爆炸的重要数据就全丢了,那将是极其重大的损失。天大的责任压在我们肩上。测试工号大半截在地下,又有固的泥墙保护,炸不坏的。可白天里边奇,夜里冰冷。睡觉?我们只在临时搭起的帐篷里打个腕儿,接着。那些天,我们真是把"自己是谁"都忘了。自己就是仪,就是原弹吧!

系重大叼,不成功就谈不上下边的试验,它的成败抓住整个基地上所有人的心!我们更是张,住在基地分厂的工号里准备,我负责实验测量,一连几天几夜反复检查每台仪,每个接,每条缆线,还要模拟作,我们叫"预演",生怕正式"开场演"时差错。半差错就全报废!那几天,我时时都能听见自己的心声。

北京的命令下来,火!10,9,8,7,6,5,4,3,2,l,直到0。怎么还不见动?一瞬间,张得心蹦上来,卡在咙里:失败了?若是一败,说不定就要从起。正想着,刹时间一朵无比大的、鲜一样的大蘑菇云升天而起。原来我们离得太远,"零时"的闪光没注意到,但我们终于看到这朵苦苦期待的蘑菇云向蓝天翻涌而起。我们喊呀,叫呀,呀,宣叫得嗓哑了。有人忘乎所以,得一儿摔在地上,起来再。我笑得哭了,直抹泪。那时泪也是甜的…这场面你肯定在电影或照片上看见过。第一颗原弹成功了!给我们用自己双手来了!跟着是大庆祝,北京了号外。如果你在现场,在其中参加这工作,你也会会它的来之不易,味我们当时那作为中国人烈的自豪。自豪不是虚张声势,自豪是自己来的。这朵在大西北升起的蘑菇云,是千千万万人赤胆忠心、成年累月、实实在在工作的结果。大家想的都是国家盛,没人想到嫌钱发财,或为了升级、职称、住房,打破了。我是亲参加者,我接到无数无名英雄,无论技术工人、科研人员、组织者们,还是那些从事找矿、开采、缩、提炼、加工、制造的人,都把青年岁贡献给了这事业。

这次试验效果非常好。试验一完,我就赶把记录的相片底片,用车送回厂上冲洗来,接着着这底片恨不得一步跨总指挥。领导们都在那里等着呢。有总指挥,还有从北京赶来的负责人。当我急匆匆屋时,满屋领导都一声不响,所有睛都盯住我,静极了。我好像也听见他们的心声,我举起底片绘大家看,说:"试验成功了!"大家顿时呼、鼓掌、拥抱,然后喝酒,互相祝贺。这是我永记在心的场面呀!总指挥叫我快睡觉去。他知我们自来到草原,很少睡个好觉。谁知我躺下来反而阖不上限,太激动了,可是不知不觉睡了我一生也忘不了的一个觉。我睡觉从来都有梦,但这个觉竟然没梦,一个"真空"的觉,好像整整睡了一个世纪。多少个日日夜夜积下的辛劳,一次成功就一扫而光。

我们基地总指挥也来到试验场。这位总指挥原先是位将军,材魁梧,他原先对原技术并不懂,但领导有方,很有大将风度。他参加过西藏解放,人非常好。很贴大伙,刚到金银滩时,他和我们同住在草原上的帐篷里,后来造了房但还不够,就叫我们先搬去,他依旧住在帐篷里。他说你们这些人应该住在好地方。和现在很多领导真是两样了。十月十五日,一切安装好,开始撤离。我们撤退到几十公里以外没有辐的地方,我们的将军是最后一个撤离的。因为还要有专门的人爬到塔上。雷是反复检查过的,万一失手就会大祸临好后还要仔细检查。那时已经不能用电,电锑停了,只能爬上去。总指挥和其他几位领导一直在塔下盯着这些最后的程序。我当晚在几十公里外打电话绘总指挥,他还在塔下接我电话呢。那时,整个队伍由上到下就是这素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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