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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丘搜集的史实与奇事(1/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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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丘搜集的史实与奇事

祖母的客厅里有个书柜,在难得打开的玻璃门后,在积了灰尘的《生命百科全书》、一排泛黄的少女小说以及我mei国伯父的医学书籍当中,有一本与报纸一般大的书,我在学会阅读不久后发现了它:《从奥斯曼一世到土耳其国父:六百年奥斯曼通史》,我喜huan它挑选的主题及其丰富神秘的cha图。我们的公寓和洗衣店在同一层楼的那段日子,或每当生病无法上学,或无缘无故旷课,我便上楼去祖母的公寓,坐在伯父的书桌前,将这本书里的每一行字连续阅读多次。后来当我们住chu租公寓,每逢去探望祖母,我都会把这本书取chu来读。

我尤其喜huan描述奥斯曼历史的手绘黑白图片。在我的教科书当中,那些历史是没完没了的战争、胜仗、败仗与条约,是以自豪的民族主义口吻讲述chu来的历史,可是在《从奥斯曼一世到土耳其国父》中,却是一连串奇珍异wu和奇人怪事——罗列了叫人mao发倒竖、惊心动魄、时而令人作呕的图片。在此意义上,这本书就像奥斯曼仪典书里的游行队伍,队员在行经苏丹面前时进行一连串的奇特表演,又好像走入给这些轶书peicha图的细密画中,坐在苏丹shen旁,从今天的易卜拉欣帕夏gong殿眺望窗外的苏丹阿密广场,审视帝国的财富、se彩与奇观,多zhong多样的工匠,每个人shen穿自己的工作服。我们喜huan说自己在共和国成立、土耳其成为一个西方国家之后便切断了奥斯曼的gen基,成为更“理智而科学”的民族。或许正因为如此,坐在现代化的窗口注视我们理应遗忘的奥斯曼先人们zhongzhong奇怪、陌生、人xing的现象,是如此激动人心。

就这样,我读着杂技艺人走在两艘船的桅杆之间拉起的钢索横越金角湾,以庆祝苏丹阿麦特三世之子穆斯塔法王子举行割礼,研究关于这件事的黑白cha图。我还发现,我们的“父辈们”认为把平常人与靠杀人为生的人葬在同一个墓地不成ti统,于是在埃于普的卡亚第ba宜里特别为刽子手设置了一chu1墓地。我读到奥斯曼二世时代的1621年是个寒冬,整个金角湾和bu分博斯普鲁斯海全结了冰;跟着书中的许多cha图一样,我从未想过小船系在雪橇上和大船困在冰中的图片反映chu的画家的想像能力甚于历史事实,我对它们百看不厌。描绘阿布杜勒哈米德二世时代两个著名疯子的cha画也很有趣。第一个疯子是男人,习惯光pigu走在街上,尽guan文雅的画家把他描绘成因羞愧而披上衣服;另一个则是被人叫zuo“尤泼辣夫人”的女疯子,找到什么就穿什么。gen据作者的说法,疯男人和疯女人每回见面便展开激烈的争斗,因此他们被禁止通过那座桥。(“那座桥”:当时没有任何桥横跨博斯普鲁斯,只在金角湾上有一座桥——加拉塔桥,1845年建造于卡拉廓伊与埃米诺努之间。到20世纪末,桥已重建三次,但原来的木桥简称为“那座桥”)就在这时,我的yan光落在一个男子背着篮子被绳子绑在树干上的图片上,我继续读下去,发现一百年前有个liu动面包贩把他的ma和货wu拴在树干后,自己在咖啡馆里玩牌,一个名叫贝伊的市政官员于是把面包贩拴在树上,对他折磨无辜的牲畜进行惩罚。

这些故事有许多chu自“当代的报纸”其真实xing有多少?比方书里告诉我们,15世纪有个麦合特帕夏因试图镇压一起暴动而丢了脑袋,他的bu下因看见他的断tou而终止叛luan。这件事或许是真的,也或许,就像许多相同chu1境的人,他们把大臣的tou扔来扔去以表示愤怒。但这些人可真如cha图中所zuo的——拿帕夏的tou当足球踢?我不曾多想这些问题,宁可往下读16世纪的“收税官”绮拉。据说她也是萨菲耶苏丹的“收贿官”在另一起叛luan中惨遭碎尸万段,曾贿赂她的每个人都在门上钉了她的一小块shentibu位。我略带惶恐地看着钉在一扇门上的一只手。

科丘——我稍早介绍过的四位忧伤作家之一——着墨最多的是另一个主题,其怪异可怕的细节使西方旅人也为之颤动:伊斯坦布尔施nue者与刽子手的行刑手法。埃米诺努有个地方专为所谓“吊钩”而修建。hualun把一丝不挂的犯人吊起来,以钩子串起,绳索一松,便坠落下去。还有个近卫步兵,爱上一个教长的妻子,绑架了她,剃光她的tou发,将她打扮成男生,带着她在城里走。逮到他时,他们打断他的手脚,将他sai进添了破油布和火药的炮筒里,she1向空中。“保证令人胆战心惊的行刑法”是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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