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艺术即规避(5/5)

对世间挑剔的我居然为他写过4篇文字,这已经足够使我自

己吃惊了。

1990年以前,他复归日本秧歌,自称这是“日本摇滚”以后出访土耳其、韩

国,今年10月终于来了中国。人们都曾经不相信他真会这么唱下去,因为他以前的

形式一直变幻剧烈。但是现在看来,他是决心尝试以日本秧歌充亚洲文化的代表了,

我不愿再为他写。

为我敲响警钟的,是韩国对日本文化的抵制。此事为我所知,缘由也是一个歌

手,而且是我接触过的歌手:加藤登纪子。

由于被奴役的殖民地历史,韩国禁止在领土之内的日语文化活动———这至少

持续了四五十年的政策,我国政府和学者并没有介绍给中国民众。我为韩国人的骨

头硬而震惊,也为中国人的麻痹又一次哑口无声。随着时间流逝,这种被侮辱者的

反击政策也许过时了,但对日本人这种硬邦邦的回击是必要的。值得深思的不在这

项政策,而在韩国人的心情。

1991年,原左翼歌手加藤登纪子无视韩国民众的心情,公然故意制造事件,在

汉城用日语演唱,随后又写文章自我吹嘘,题目是《汉城上空,日语歌声在响动》。

左翼开始加入歧视侮辱人的阵营,此事件是一个标志。

同年,冈林信康也积极准备赴韩演出。他对我讲了加藤一事给他带来的复杂心

情,但我也看清了他同样会去汉城,我只盼他能尊重朝鲜人地唱,但我划不清他的

界限。

在这之后,他给我看了他在土耳其一条渔船上的演唱录像带。那显然是对牛弹

琴;显然是租船给这群莫名其妙的日本人的土耳其渔民眼神冷漠,我看着,什么也

说不出,只为他感到尴尬。1991年他来了内蒙古,两个星期的旅游观光能有什么创

作的可能呢?他写的两首“草原”歌不伦不类。但他决不是变质完蛋,他仍然保持

着每年都有一首到两首极其动人、而且是他人不及的好歌问世。

1992年底,我回国前不想再见到他,我感到在日本所谓“亚洲人”是什么味道,

既不愿失去这个立场也不愿向他表露这个立场,因为我对大举向亚洲发动经济侵略

的日本充满敌意。作为一个作家,我警惕着可能同样大举前来的文化侵略——我非

常担心自己会在我的战场上发现他的影子。

这种心情很难说出来。我主动疏远了他。

他比任何人更敏感;他坚持要为我送行。临别那天晚上,我感到他很真挚,他

也找不出词来说。应当说是互相掩饰着,度过了一个晚上,然后就告别了。

他是否还能继续是我喜爱的歌手,要看他在今后对中国的作为而定。

为此,我趁此次结集的机会,把关于他的几篇中文写的小文集在了这里。还有

一篇是用日文发表的,一篇关于他的全面论文。《信康》解说是1991年他新发行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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