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只是游戏般的竞赛，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致，多年的芭经验，单旋转对我来说算是家常便饭，早在十四岁时我就能完漂亮的原地三十二圈，只是从没试过在这么狭小的限定范围中完成，单旋转中轻微的偏向在所难免，要不四向移一些，要不收步时面向歪一些，再仔细一想不禁心虚了，维持在五乘七吋的定中，我能不能完三十二圈？

我一分神读完句，两人就已舞过了四十圈，克里夫慢了下来，但他还是准确地留在定上，阿新果然渐渐向右移开，他哀叫一声败下阵来。克里夫撑过了五十圈，速度却又陡然升，单挥鞭的幅度也加大，我知他本没学过芭，不知他哪里来的能耐，但前的画面确实令人咋，我想要龙仔再预测他能完成的圈数，又实在不手书写，龙仔这时也望而神了，他举步向前，用膛开了几个团员，但他似乎浑然不知，龙仔走近了克里夫的手幅边缘，向右让开，克里夫过了七十圈，龙仔已经移向他的右后方，七十三圈，克里夫的手势乍然逆转，离心力将他猛拖向后，我扭住纸簿，克里夫的躯横扯着就要飞离地面，龙仔正站在撞击上，他握住了克里夫的右腕，顺势倒退了两步，又握住他的左腕，龙仔整个拎起了克里夫。

所以克里夫和阿新准备起舞，我们围绕成圈，等着计数。

我吃了一惊，这的确厉害极了，不是不是偏离定，忍受速旋转九十八圈，那需要多么悍的魄和灵魂？

“教授又还没来。”一个团员说。

“定最纪录是多少？”我在小纸簿上问龙仔。

“教授以前的一个学生。”克里夫贴完地标，移向左边两公尺，又多贴了一份，然后他兴采烈地朝龙仔招手。

“龙仔也试试嘛。”各手语炉，大家纷纷鼓动龙仔下场竞赛。

克里夫与阿新正要比赛定单旋转，姿势不拘，主要的规则是必须维持速，停步时面向正前方，而且支撑脚不能偏离一个Ａ４尺寸的范围，脚离开胶带地标者即输。

“阿新垫步偏了，最多四十圈，就会向右偏移。”龙仔看了片刻，取过纸簿，振笔时他的视线丝毫没有离开旋转的两人。

“你看谁会赢？”我书写问龙仔。

“不讲，我们不讲。”许秘书也笑加了游说。

龙仔看了看纸簿，摇摇表示不知。他凝睛看着两人开始旋转。阿新是研究所借调过来的学生，舞蹈底厚，而克里夫这个白男孩只是半路起家，但他年轻一些，爆发力十足，两人一起转就气势凌人，速度不分轩轾。

“试试看嘛，我们不告诉教授。”另一个团员补充以大幅度的手势。

还是摇。龙仔两手叉起腰，我见到他年轻的脸庞上，一瞬间变得全无表情。

龙仔很郑重地摇拒绝。

“是谁的纪录？”我继续写，将簿递给龙仔。

“九十八圈。”龙仔用手势说，他同时指向布告栏上那张小海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