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节 我们都只有翅膀

“你、和我，我们都只有翅膀。”他又说。

语意不明，而我早已经知dao，与龙仔的对话，必须添入三分诗意的想象。我也学着他伸展双臂，比划飞翔的模样。我们都只有翅膀。

如果上苍能够允诺一个祝福，但愿我可以让龙仔也聆听见这琴音。

晚风中的天台上，我们一起扇动翅膀，并且都笑了，一个有声，一个无声。

龙仔俨然变成了我的私人家教，自由练习时间，龙仔常带着我一对一复习，刻苦的追赶之后，我已能从容应付，我知dao我的成绩在中上之列，我的tiao法完全正确，但龙仔追求的似乎是chu奇的尽致淋漓，在他的陪伴之下，我的舞蹈渐渐有了转变，言语上无以形容，但是我的四肢与我的躯干知dao，那是我没尝试过的潇洒风情。

我们的课程至今，零零碎碎地练了一百多组基础舞步，连贯起来是一支五分多钟长的、展现全shen资质的舞艺验收单，大家心下明白，卓教授会在这支舞中作chu定夺，选定我们在舞剧中的角se。

各zhong猜测不断浮现，我们奋力表现并且心照不宣，舞剧中最重要的角se，蓝衣天使，应该是龙仔的nang中wu，他的舞艺之chuse我们无人能及，而另一个要角白衣天使，大家都预料该落在克里夫shen上，克里夫生xing机灵，在舞蹈中有维持全场，随时为其他舞者挽救瑕疵的本领，而且他的外形好，meigan高，同样的情节，克里夫tiao起来ying是添了几分动人的戏剧xing，我们都明白，那是天赋。

我私下臆测着，荣恩也会是领衔主角之一，虽然她tiao起舞来像上了炸药一样，霸气惊人，但主要的原因是，卓教授显然喜huan她，我想这会是比天赋更重要的条件。

放学后我们都留了下来加jin练习，全ti无一缺席，擂台竞艺的气氛渐渐在我们之间弥漫。

默默望着教室墙bi上的时钟，当秒针指向零时，一撒手，我奋力起tiao，咬jin牙关，现在我的目标是加qiang速度gan。龙仔luo着上shen，双手抱xiong，盯着时钟同时看着我的舞步，我成功地又节缩了将近十秒的耗时。

停舞时我huan颜灿然，忘了挥去yan睫上的汗珠，恍若泪光的迷蒙中，只见龙仔大摇其tou。

这不可能，我tiao得那么liu利，连最复杂的分解动作也一气呵成，尤其在我最擅长的那几组手势舞中，毫无迟滞可言，满心以为这会是我最好的一舞。

龙仔的手语那么急促，在xiong口前翻搅，两掌又在腹bu虚抱一个圆圈，浮升，在脸前面散开，一再重复，什么意思？我不懂，他又zuo了一次，解下颈上的纸簿，他书写：你没有从你的里面tiaochu来！

“你没有从你的里面tiaochu来！”

叫喊一样的ju型字ti，再加上三个惊叹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