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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青苹果乐园(2/7)

里还住着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儿,她妈很严厉,老是骂她。看得她妈是那很能折腾的女人,常常换工作,曾经在书店和发店都工作过。她打量我的神中总有些复杂的东西,我想她也许是最早看我“不安分”端倪的家长,尽我普通得一塌糊涂,并且是“好学生”的代表。

从前在老家时,我也很怕他。他回老家探亲时都会给我们带巧克力,我知他把巧克力放在小姨屋里的屉里,让我一天只能吃两块。但巧克力对我的诱惑实在太大了,趁他门,我就跑到小姨的屋里拿几块吃。有一次我刚拿起一块,就听到他门的声音,被逮了个正着。他很生气,毫不客气地骂我又懒又馋没息。

我最羡慕她的是她家的房比我们所有邻居的都大,一大间房里还分了客厅,两侧分别是她父母的双人床和她自己的单人床,中间用一条帘隔开,她的墙上还贴着自己画的画。打死我爸妈也不会同意我往墙上贴东西的。

小姨只有在大学的寒暑假才回来住。家里人都说我的脾气像她,我们都有着一样火辣的脾气和直率的情。我和小姨很亲,当爸爸不在,妈妈忙于工作时,是小姨给我讲故事书,陪伴着我,她说我小时候她还给我换过布。

我常常和楼里住的另外一个女孩儿一起玩,她妈是附近一家五星级酒店的经理,长得很漂亮,她不是很严。但她长得更像她的军官父亲,肤白,胖得像个布娃娃。

妈妈那时候还很年轻,冬天时她了一卷发,穿一双时髦的及膝的黑靴。我和我弟弟经常吵架,惹她生气,有一次妈妈气急了说要走,说着就真的开始穿靴,吓得我们抱着她大就大哭起来。



我们的家很小,除了必要的家就没什么东西了。厨房在楼,跟别人家合用。楼里的绿漆掉得斑斑驳驳了白灰,墙也被油烟熏成了灰,上面还有很多不知谁家小孩写的字。当然,我也在上面写写画画过。

我在旁边听着,心里翻江倒海,被某羞愧、委屈混和的复杂情绪所充斥,几乎不好意思再听下去,甚至同情起那个小战士,他听了这些有什么觉呢?他在想什么呢?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可怜?

我一直盼望着能搬对面正在修建的楼。那里一直轰轰隆隆在开工。我认为当它有一天盖好时,从我们的窗伸条绳爬下去就能到新家了。

刚到北京的第一天,我妈摸着我的手,说怎么这么瘦呀,我满不在乎地笑:谁的手不瘦呀。妈妈心疼地下了泪。我弟靠在妈妈的怀里,我们弟两个有陌生。他比我更像城里的孩,他比我白,比我纤细,能说一利的普通话,能更快地了北京新家的环境。平时我弟在我爸单位附近上幼儿园,周末才回家。

材健肤也黑得很。一短发,着金的耳钉。那耳钉一边是星星,一边是月亮。她应该是当年很时髦的女了。她活泼,对我们也很好,我印象最的是她常常一边大力地挥动手臂黑板,一边对我们说:“不许动噢,虽然老师背对着你们,可是如果你们动老师也能知是谁。”后来我们才知是黑板的反光让她能够看到我们。

里的最东边住着一对普通的军官夫妇和他们刁蛮淘气的小女孩,有一天她和我弟弟在楼里玩,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一阵哭闹声,我弟弟额血回家了,说是脑袋让那个女孩抓着磕在楼梯上。我妈没空找她家长理论,赶送他去医院针,用完了所有上带的钱。回来的时候,只能向地铁站旁边卖红薯的老太婆和老借了五钱坐地铁。这是事后我妈笑着对一位因为醉酒躺在沙发上休息的小战士说的。“幸好他们借给了我钱,要不然我真不知怎么回家!我把钱还回去的时候他们都有不敢相信呢!”

我很害怕我爸爸。除了从小就不在一起生活以外,我还觉得他很严肃和冷漠。那时我们都用楼里的公共房,忘了是因为一件什么事,我了几句嘴,他就在房里当着别人的面,冲我的上踢了一脚。

我们经常去院里一家宾馆的大堂里玩,那里是我们的公共客厅。宾馆的女服务员们特别讨厌我们过去呆着,老轰我们,我们就趁她们聊天时偷偷溜去。那是一家军队开办的宾馆,门放着许多盆开得很鲜艳的红、黄、橙的剑兰,夏天时还摆着几大盆盛开的荷。过年的时候,她抱来一个大洋娃娃,让她的父母给我们在宾馆外面的丛合影留念,那天我们都穿着新衣服新鞋。

我住过的第一个家是在一座绿的旧楼里。这是一幢老式的居民楼,楼梯的木制扶手看起来年代久远,上面让人抠了一,新旧两对比分明。老式的垃圾边堆满垃圾,一走近就能闻到一秽气。只有远远望去,这座楼的绿才显得漂亮。常常在梦里,我会回到这座楼,梦里起了火,我沿着楼梯逃窜,可是却现在另外的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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