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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离间妙计大破关中联军
巧施离间
曹军三次渡河绕过潼关在渭南扎营,整个战局发生了gen本转变。原先两军局于狭小一隅,互相牵制难以用武,如今虽然还是对峙,但战场已换成了广阔的关中平原,而曹cao2的谋划屡屡得手,也使得关中诸军士气低靡。ma超等人陷入一片混luan,各bu将领想法各不相同,有人主战有人主和,对曹军的行动已无章法可言。ma超时而率兵到曹营讨战,曹cao2不理不睬任其叫嚣。堪堪至九月底,一天比一天冷,韩遂召集众将商议对策,众将吵得面红耳赤,最后才拿定主意——与曹cao2jiao涉,愿割黄河以西之地请求和解。
使者是军师荀攸接待的,但他却对此事不zuo意见,直接把书信jiao到曹cao2手中,静候答复。曹cao2看罢韩遂的书信不禁笑了: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他说割地请和,割的难dao不是大汉之地?他想的什么我能猜到,如今天寒地冻,诸bu将领又意见不一。他是想暂时罢兵,等熬到来年chun暖再zuo打算。”
“属下如何答复?”
“军师有何看法?”曹cao2反问dao。
荀攸唯恐自己动辄得咎,只是拱手dao:“惟丞相之命是听。”
曹cao2知其所思所想,默然半晌,无奈地摆了摆手:“你先去吧,明日再说。”
贾诩这会儿就坐在大帐角落里检视公文,低着脑袋翻来看去,也不知听没听见方才的谈话。曹cao2缓缓走到他shen边:“文和兄,你在zuo什么?”虽是上下级,曹cao2对他却不近不远,带着三分客气。
“随便看看军报。”贾诩略微抬toudao“步骘已诛灭吴ju,jiao州之地归附孙权…刘璋复遣使者结好刘备,似有援引之意…幽州乌wan轲比能贡献良ma千匹…青州又有海盗作luan,已被剿灭…淮南屯民逃役…冀州更易田赋,老百姓似乎有些不满啊!”曹cao2见他东拉西扯不着边际,干脆把话挑明:“韩遂yu割地议和,你以为如何?”
贾诩放下手里的军报,起shen拱手:“惟丞相之命是听。”
曹cao2听他也是这句,不禁笑了:“你这huatou,有话不能直说吗?”
“丞相破敌之策早已成竹于xiong,何必更问我辈?”
“哦?”曹cao2手捋须髯“那敢问文和,老夫究竟何所思?”
这回再绕不开了,贾诩只得回答:“离间计。”
“哈哈哈…”曹cao2抚掌大笑“天下高见多有相合,文和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思。”其实这不难窥见,曹cao2从初到潼关收降刘雄起就一直在找机会给关中诸bu制造矛盾,南渡设疑兵更是利用了他们各自的心理。只要稍加时日,关中诸bu必然内讧,军心生变何以再战?
贾诩冷yan旁观瞧得清清楚楚,既开了口索xing把话讲完:“以在下所观,关中诸bu最qiang者无过韩遂、ma超。丞相既要离间,便该从他二人下手,前番ma超连连挑衅,足见其主战;韩遂今又致书请和,可料二人已生矛盾。兵不厌诈,他既来请和,丞相何不伪许之,令韩、ma愈加相疑,伺机破之?”
“好。”曹cao2脑中灵光一现,已有了下一步计划“就有劳你转告使者,老夫愿意议和。但恐韩遂所言有诈,yan下还不能收兵。请韩遂来日与我阵前相会,我要好好与他谈谈…”
第二日午后,曹、韩两人会于渭南原野,东边曹军众将率军保驾,西边关中诸将也带兵接应。两军隔半里之遥,曹cao2带着心腹之将许褚,韩遂shen边跟着贴shen猛将阎行,四匹ma奔至阵中相会。
韩遂边打ma边思量:议和之事诸将多有不愿,而今乃一时权宜,到时若论起割分地界之事,我可不能多让。倘若弟兄们失了地盘,岂能与我善罢干休?这事可不好谈啊!
正思忖间已至曹cao2近前,韩遂刚要抱拳施礼,怎料曹cao2抢先收住缰绳,笑呵呵拱手dao:“文遂兄,别来无恙?”
韩遂一愣,没想到曹cao2会与自己称兄dao弟,而且称呼的是自己昔日的表字,心tou一热——只因韩遂的父亲在熹平三年(公元174年)被凉州金城郡举孝廉,与曹cao2同年入仕;虽然韩遂与曹cao2年龄相仿,但an照老习惯却算作晚辈。当朝丞相、前辈士人叫他声将军已是天大面子,何况以兄弟相称?给脸不能不兜着,韩遂也ma上换了副笑脸:“不敢不敢,丞相自折shen份了。”
曹cao2一摆手:“我与令尊同年孝廉,与文遂兄也曾有一面之缘,何必这样生分?”
韩遂早年游学洛yang,是曾与曹cao2见过面,可当初一个凉州文生,一个朝廷小官,彼此间又能有什么印象?人家既这么念旧,他也只好随着客tao:“是啊,昔日一别都三十多年了。”他这么一说,shen边阎行直眨bayan——这两人越说越近,究竟什么jiao情?
曹cao2满脸gan慨:“唉!三十多年,咱们都老了。”
“丞相所言不虚,往事如过yan烟云。”韩遂也是懂礼之人,还真捧着他聊。
“没想到你我这把年纪还要为敌,这世dao真叫人摸不透。”曹cao2叹了口气,韩遂满心以为他要话归正题,哪知他却接着dao“我年轻时就想建功立业为一代名臣,如今也算得偿所愿,却总是忍不住回忆过去的事,这可能就是老态吧。我曹家原非名门望族,不过宦官之后遭人冷yan,被人讥为宦竖遗丑…”
韩遂觉他越聊越远,赶jin打断dao:“唉!丞相太过自谦,您祖上乃开国名相曹参,谁人不知哪个不晓?若非祖宗神灵佑护,您怎么能再登相位驰骋四方,与我们这些人为敌呢?”
原以为这句一chu口就能把话题引回来,哪知适得其反,曹cao2越发详细起来:“你有所不知,虽是曹参之后,支系却有些远。原本倒是泗水沛县之人,但我的七世祖率族西迁,迁到…”刚才还是三十年前的事,这下子聊chu好几百年,韩遂也不敢再随便搭茬了。
曹cao2兴致还ting高,从家世说到籍贯,从籍贯说到幼年之事,从幼年之事说到举孝廉,绕了一大圈才回来。接着又述说自己怎么破的黄巾,怎么在青州为官,怎么隐居读书,怎么回朝廷当典军校尉,怎么辅佐大将军何进辅保少帝登基。他指天画地口若悬河,韩遂渐渐也听进去了——毕竟是有岁数的人,本来就念旧,曹cao2说的这些韩遂也曾亲shen经历,因而ganchu2颇多。
许褚拄着长矛陪在一旁,他知dao曹cao2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见丞相把韩遂说得蹙眉凝思一脸专注,想笑又不敢笑,咬着嘴chun忍着。那边阎行心里着急,两军阵前不谈军务却聊家常,后面众将离着老远瞪yan瞅着,这算怎么回事啊?可他毕竟是个bu将,不好随便cha口,只能耐着xing子听,曹cao2说到兖州举事,讨董卓,破袁术,灭吕布,败袁绍,定乌wan…叨叨念念半个时辰,阎行总算有了盼tou,心说定乌wan之后便是下荆州,赤bi之战败与孙权,接下来就说到现今战事了,这还能有错吗?
哪知曹cao2说到赤bi戛然而止,继而仰天长叹:“老夫原以为天下一统近在咫尺,不想被小敌所破。枯鱼过河泣,何时悔复及?未知这四海何时能靖,大汉江山何日才能复兴!”
韩遂见他这般怆然也不禁动容,随口劝weidao:“我听人言,丞相所作《短歌行》有‘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?譬如朝lou,去日苦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