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刘备入蜀，后患无穷

杨秋归降

渭南之战曹cao2大获全胜，不仅收复关中之地，也把凉州东端陇西、汉yang二郡直接纳入朝廷统驭。关中诸bu势力瓦解，韩遂、ma超带残兵败将逃往金城郡。曹cao2在长安歇兵三日，继而挥师西进，向安定郡治临泾县进发。

建安十六年十月，曹军兵过扶风，事情比想象的还要顺利，沿途鹑觚、yin盘等城四门大开皆不抵抗，等大军行进到泾水南岸时，杨秋早备下酒rou，搭好便桥，手捧印绶跪在dao旁，恭候曹cao2大驾。他的兵盔甲都卸了，兵刃也缴了，连ma匹都单圈好了；也不知孔桂从哪儿找来一帮奏乐的，又打鼓又敲锣，鼓着腮帮子一通chui，搞得跟娶媳妇似的。

曹cao2一见这阵势就笑了：“老夫已料到杨秋首鼠两端早晚会降，但没想到会这般热闹。”曹兵人ma一靠近，杨秋的人就行动起来——不过不是动武而是夹daohuan迎，又端水又献食，人人脸上一团和气，恨不得把曹兵背过桥去。

杨秋以膝代步爬至dao中：“末将归顺来迟，死罪死罪！”孔桂赶jin喝令止乐，一路小跑到他shen后，也跪下了。

虎豹骑闪开，曹cao2cuima来至近前，手捻胡须笑dao：“如此诚意我当是谁呢，原来是凉州威名赫赫的杨将军，渭南一战将军作战骁勇真让人钦佩啊！”谁都明白这是挖苦之言，左右兵将无不窃笑。杨秋倒不理会，又往前跪爬了几步，信誓旦旦dao：“丞相战无不胜攻无不克，兵ma所至望风皆靡，韩、ma之辈皆萤火之光，岂堪与日月争辉？末将虽边地偏僻之士，亦识天命，不敢违拗丞相的虎威，故引军而去在此恭候。”

“哦？哈哈哈…”曹cao2仰面大笑，继而把yan一瞪“你这刁钻之徒！口口声声不敢冒犯我，那为何割据安定十余载直到今日才降？攻杀张猛你没参与吗？韩、ma举兵之日可曾力阻？如今功败垂成大势已去又识得我的虎威了。你乃一见风使舵势利小人！”

一番话说得杨秋浑shen颤抖ti似筛糠，险些把印绶摔了。孔桂连忙搭话：“小的有一言，请丞相思之。”

“讲！”曹cao2对杨秋谈不上什么好gan，但对他却另yan相待。

孔桂眨ba着yan睛，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，悲切切dao：“丞相说的都对，但也该ti谅我们的难chu1。关中战luan这么久，但凡长个脑袋，有几千人就敢立山tou。小的跟着杨将军这些年，大大小小打了足有百余仗…”岂能有百余仗？恐是连洗劫村庄都算进去了“受了多少艰辛，其实还不是为了讨口饭吃。韩、ma二贼势力qiang盛，若不依附他们，只怕这pi大点儿地盘早叫他们吞了，我们尸首埋哪儿还不知dao呢。这份苦衷对谁去说？盼啊盼啊，就盼着王师到来能解我等之难，望yanyu穿盼了十几年，哪知您一来先要问罪，这世上可真没我们活路了。”他这话虽有些夸大，但也算是实情，说得杨秋也一脸黯然。

“唉！”曹cao2也不禁凄然。

孔桂见这可怜话guan用，赶jin跪爬几步，挤到前面接着dao：“其实我们杨将军一心想归顺朝廷，虽然迫不得已跟韩、ma来往，但每次回来都在家中设摆香案对天忏悔，求苍天宽恕其罪，保佑大汉国祚，也保佑丞相福寿绵长，磕的tou比带的兵还多呢！这次渭南兵败，我家将军唯恐贼兵劫掠郡县，故而不避猜忌回转安定，为的就是弹压地面安抚百姓，妥妥当当等您接guan。若不信您问问这些当兵的，有谁不说我家将军好的？”

这倒是实话，关中诸将大多讲义气，驭下有恩，越是像杨秋这等小势力对士卒越好，若不然也难在这luan世中拥尺寸之地。孔桂越说越来劲，爬到曹cao2ma前，一把抱住曹cao2的脚，觍着脸哀求dao：“丞相您想想，小的来回跑tui送信，还不是奉了将军的命令？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，您大人办大事，大笔写大字，千不念万不念，就念在这点微末功劳的份上，就饶了我家将军吧！”

若别人胆大妄为过来抱他tui，曹cao2早一脚踢开了，可孔桂来这tao他却渐渐听了进去，但觉每句话都那么有理，说得他心里那么舒坦，不禁微微点tou。孔桂见状赶jin朝杨秋使yanse，杨秋会意，立刻把印绶高高捧起：“末将自知有罪，上还骑都尉、关内侯之印。”

“罢了。”曹cao2叹口气“你的爵位乃朝廷所封，既然不背朝廷，依旧当你的关内侯。不过老夫革免你骑都尉…”听到此chu1杨秋愣了，免去军职岂不是把前程丢了？刚要争辩哪知曹cao2话风一转“晋将军之位，依旧驻军安定，听候老夫调遣。”

“叩谢丞相天恩！”杨秋大喜过望，已然弄不清赦免自己的究竟是曹cao2还是天子，竟把“天恩”二字pei到了丞相shen上。

孔桂的好话固然有用，但曹cao2本心也没打算为难杨秋。毕竟关中刚刚平定，人心还不稳固，似杨秋这等割据多年小有威望的人wu不能轻易chu1置，反之树其归顺天命的标榜，还有很大利用价值。不过曹cao2还要敲打一番：“你是聪明人，老夫也不与你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。忠孝节义且放一边，老夫的势力你是知dao的，究竟跟着谁能享富贵，你可要掂量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