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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十五歌声(2/2)

不过李芳倒也没多问,便和冯西楼一起把奏章拿到司礼监去了,又差人去王乾府上请人。

等王乾来到司礼监之后,他们两拨人便开始工作,将奏章分成两份,一边看一半,然后给意见;看完之后再换。

末了冯西楼生怕李芳不明白其中关节,遂提醒:“皇爷这是不信任王乾,让咱们盯着,不就是说在皇爷心里,咱们比王乾更值得信任么?”

这时张问喊了一句冯西楼,冯西楼急忙上前两步,弯着腰说:“皇爷,婢在。”

:“行了,老夫已经知写的什么了,看看是谁上的折。”

“是,皇爷。”

李芳自己本就识不得几个字,还看个的奏章,他也就装模作样地坐在旁边喝茶,像个监工一般,好在现在收了冯西楼这个得意手下,让冯西楼瞧着就行了。

过了许久,李芳突然从书案旁边站了起来,不好意思地说:“人有三急。”说罢便向外边走,走到门时,却回看了一样李芳递了个。李芳会意,不一会也不动声地跟了去。

他有些怀念起刚才在余琴心那里的情形来了,当时自己为什么会逃掉呢?

“这…”冯西楼心不就是因为皇爷连咱们一块儿也不信么,所以让王乾和咱们相互盯着。但他要是这样说来,不利于向李芳表今日之功,平白给二祖宗心里添堵,便没把话说明了。

李朝钦遂翻到封面,看了一下说:“福建巡习梦庚。”

李朝钦便应了轻轻绕到冯西楼的位置上去,他长得尖嘴猴腮的,这时候窃手窃脚的样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偷一样,让王乾看着也一阵发笑:“你就正大光明地看,他们看的奏章难咱们就看不得?”

人的心理并不稳定,就算是大如皇帝这样人间至的存在也不例外。有时候张问会有一莫须有的历史责任,想让王朝无比大,虽然这样对他个人并没有多大的实际好,但总有这样的冲动,而他又有这样的能力,这时候便神焕发,心态积极向上;有时候他的心情又十分低沉,觉得一切都没有意思,人生百年之后,什么什么弱关自己鸟事,那句“任我生前荣华富贵,哪死后洪滔天”说得很有意思。

这时王乾笑着对旁边的李朝钦小声:“这俩狼狈为去商量什么坏主意去了。你到冯西楼的位置上看看,刚才他看的那份折是什么内容。”

“是了,李芳和冯西楼去肯定是商量这事儿。”王乾踱了两步,对李朝钦“那个侍郎龚鼎兹,你还和他来往么?”

李朝钦忙:“上回皇爷训了小的一顿,小的吓坏了,哪敢和他再搅一块儿?”

究竟为了什么?

“把这些折送到司礼监,下旨王乾连夜理,该批红的批红,不该批红的压下或者发还。”

“是,是。”李朝钦虽然嘴里这么说,但心里还是莫名地担心自己被李芳他们发现了,小心地浏览了一下桌上翻看的那份折,看完之后说:“是一份关于上书海禁的折,上边说南方叛与海运军火有关系,还有其他佐证,等等,小的翻一页…”

:“好,把关系撇清了最好。冯西楼估计以为咱们会同意海禁,他好在皇爷面前告状,咱们可不能上当。”

李芳也没多想,就随回了一句:“真是这样,皇爷怎么不脆让咱们掌司礼监,把王乾这个祸害留在那里甚?”

当张问发号施令的时候,他才觉生活的真实,边的人都会回应自己,可以从那回忆的恍惚状态中清醒一些…但是,他实际上更愿意沉浸在那恍若梦境的世界中。

冯西楼忙,等张问走了之后,他就急忙找到李芳表功…当然对今晚自己跟着皇帝去了余淑妃那里的事儿只字不提,只提皇爷亲|代让他们去司礼监参与批红的事儿。

现在张问就是后面一心态,他甚至对自己的儿都不关心,就算张志贤将来接掌皇位,搞得好不好关自己什么事,由他去吧,二世而亡和延续两三百年国祚又有多大的区别呢?

张问摇摇从龙椅上站起来,把案上的那些奏章丢在后,也就把所有的繁冗事务抛诸脑后了。他走到门时,又回:“冯西楼,你和李芳今晚都不必到养心殿当值,可以去司礼监一起理奏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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